作者:英子
因此首醫女與閔大人其實只是在協助長今,真正能解開疫病真相的,還得是長今本人,責無旁貸。長今一聽首醫女感到費解,馬上起身要去查明病因,她吩咐閔大人 查一下百姓們都是從甚麼時候開始生病的,打聽清楚是不是所有家人都生病了,還是沒有。長今自己則要出去到村裡各地去看一看。
大人擔心長今 身體受不了,但是長今堅持:“總該要找出原因,我才能活下來,病患也才能活下來。”長今自己也弄不明白,為甚麼她總是處在自己受難還要去幫助別人解除危難 的處境,她能感覺到這一點,但她卻看不到自身命運的真相,很辛苦,很勞累,但不能停下腳步,也不允許她休息,並且她也無法選擇,只能去面對。她不忍心看到 病患看不到希望一個一個的在她面前死去。
她走到家家戶戶的廚房門前屋後到處查看,嚐水的味道。找了很久也沒發現異常,最後在一家村民的廚房發現了堆放在那裏的蔬菜,長今翻看了一下,被嚇了一跳,蘿蔔都腐爛了,長今察看了幾家都發現了同樣的情形,感到有些不尋常。於是她走到菜地去,碰到了一個村民正在菜地幹活。
長今發現菜地的菜都枯死了,很奇怪問是怎麼回事。
村民回長今:“這裡本是菜園,但是都燒掉了,不知從甚麼時候開始,這裡種的菜都腐爛,而且擴散開來,所有的蔬菜都生病了,我們擔心會傳染給其他的菜園,所以都燒掉了。”
長今急問:“燒掉之後,就不會再有這種現像嗎?”
村民:“還是一樣,後來我才知道,不光是我家的菜園這樣,其他家的菜園,還有山上的野菜也都發生同樣的狀況。”村民無奈訴說的每一個字都讓長今聽得直髮慌。
村民自嘲道:“也許所有的蔬菜、野草都得了傳染病了,我看今年的菜園都要欠收了。……”
長今急忙打聽:“那麼,蔬菜都扔掉了嗎?”
村民回道:“怎麼可能扔了,都扔掉了我們吃甚麼?”
這句話讓長今嚇了一跳,她不敢相信,難道這麼長時間大家一直在吃這樣的“毒草”過日子嗎?
村民看長今不解,愣在那裏,繼續說道:“看起來不能吃的就拿去賣掉,剩下的留下來自己吃了。”
長今無法理解:“你們把生病的蔬菜吃掉了?”
村民不好意思:“我們不知道蔬菜是不是生病了,但是只有吃下去才能生存,窮苦百姓哪裏管得了那麼多呢?”
長今預感這幾乎就是“疫病”的真正原因。她急忙跑回去,聽到閔大人跟首醫女匯報調查情況:夫妻共眠也不會相互傳染。
長今坐下非常肯定的說出自己的看法:“我認為這也許是植物的傳染病。”她說出了今天看到的情況。
首醫女聽到長今的表達,不明白,說植物的傳染病並不會傳染給人的。
長今解釋確切意思:“是,植物並不會將病傳染給人,但卻是因為人吃了植物才會生病。蔬菜本身當然是沒有毒的,但是蔬菜生病或是長牙的部位就很可能有毒了,如果吃了這些東西,就會引發食物中毒。”
首醫女忙問這田裡山中的菜果都生病了嗎?長今說是,並且認為應該是黑霉病。
首醫女也被嚇了一大跳:“這麼說不等於百姓們吃了毒草了嗎?”
“萬一是因為植物的傳染病造成的,一個地區植物生病,鄰近地區植物也跟著生病,如果人吃了這些植物當然會生病,不過不會是傳染病。”
長今點頭:“但是會有很多人同時生病,是因為同一時間大家都吃了同樣的植物,因此才會在各地出現同樣的病症。”
首醫女好像一下解開了心中的疑問同意長今的說法:一定是植物的傳染病造成的。
長今得到首醫女的認同十分高興:“這不是疫病,是食物中毒,她終於解開了疫病的真正病因,查明瞭真相。
首醫女終於明白:“但是村民都不知道,生病後繼續吃蘿蔔蔬菜,所以病情才越來越嚴重。”
長今觀察更加細緻:“尤其這個地區,因為去年發生過水災所以谷物欠收,大部份人都是靠這蔬菜山菜來餬口,我來了之後,也吃了這裡的蘿蔔。”
首醫女馬上吩咐,要趕緊換個處方。長今要去煮生薑水,並要去採一些野葛的根,煮沸後拿給百姓喝,讓大人趕緊告訴村民停止吃生病的蔬菜,準備接受新的治療。首醫女肯定長今的做法,讓閔大人快去處理,因為生薑可以去除脾胃裡的毒,大夥手裡都應該有,很容易找到。
正如預料,長今的結論讓百姓病情馬上得到緩解,不久村民們的病都漸漸好了,身體恢復了健康,病因得到查明,長今明確告訴大人這確實就是食物中毒,而不是傳染疫病。
長今心中著急,要去打聽是不是只有這一個地區蔬菜病變,閔大人知道長今的意思,如果其它地區也發生同樣狀況,一定要將消息趕緊傳達宮廷,昭告天下,以免無辜百姓枉死。
而 在長今與閔大人“失蹤不見人影”的這一段短短的日子裡,宮廷裡右相與內醫正企圖以畏懼疫病私自逃離之罪處罰閔大人與長今,鄭主簿大人知道當初長今為甚麼學 醫,為了入宮學的醫,信菲也知道長今比任何人更希望留在宮中,其它醫女也說皇后娘娘如此寵愛她,沒有理由不想回來,但是御醫女認為長今在宮中就“不守規 矩”,結果一出宮外就出了問題,非常生氣,不相信別人對她的辯解。
儘管內醫正十分希望長今別再回來,也以為她真的再也回不來,想要讓事情 早早了斷,給崔家一個交待,但是各地疫情急報,也讓他焦頭爛額,他吩咐申大人與鄭主簿大人一起到開城和殷城去調查。申大人很奇怪,那裏離疫區很遠,內醫正 說其實其它地方也都有上疏上來,說有疫症出現,鄭主簿不解:“既然是疫病,就不該零星的在各地引發。”但是內醫正也弄不清楚,讓他們去查明,也許是謠言也 難說。
其實長今已查明病因,正如長今預感,其它地區也發生了同樣的情況,但是大家都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其它地區的村民們都忙著到處逃難,但是逃來逃去,好像越來越多的地方都發生疫情,村民們無可奈何的說都不知逃到哪裏才真正安全,不知是不是要亡國了。
長今帶著閔大人回到給宮廷供菜的菜園,發現了病變的菜,急著讓大人趕緊回宮,否則皇宮後果不堪設想。
於 是,閔大人領著長今回到了宮中,但右相責備閔大人私自逃走說是已罷除了他的職位,內醫正則宣佈長今已被罷除醫女職位讓長今回濟州去。半個月來閔大人與長今 時刻不停的在查明病因中奔走,早已忘記了自己“失蹤”多日有多嚴重,被這冷不丁的處罰嚇了一跳,口中正要匯報的消息一下子愣在了嘴邊。(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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