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大長今》(78):出謎題勸服太后

長今的老師申主簿大人行醫奉行的是醫術的正道,他雖蒙受屈辱,被皇上罷職,內心卻一點也不埋怨太后對自己的屈解,對他來說解救太后的 性命之危才是自己應該關注的當務之急,他不顧太后對自己的厭惡和已被罷職的身份,拚命勸說太后即使不相信他也要趕緊接受其他醫官的治療,並直言相告太后嚴 重的病情:“娘娘,就算您不接受下官的治療,也要早些接受其他醫官為您診脈,如果您再不接受治療,娘娘您很可能……”

申大人在情急之下冒犯了太后,說出了被視為非常不尊重太后,十分不吉利的禁語,太后因此大發雷廷,認為申主簿竟敢污蔑自己,詛咒自己會死,於是立刻下令要將申大人拖出去治以重罪。

正是在這樣的情形下,自然而然成全了身份卑微的長今救太后的機會。

為 救恩師於危難之中,為成全老師一心救助太后性命的願望與誠意,長今也同樣在情急之下忘記自身的安危,不自覺地站了出來,她站在老師的旁邊,放下手中申大人 命自己準備端給太后的湯藥,向前跪在太后面前,冒著天膽對太后直言:“娘娘,小的大膽稟報,請您聽卑微的奴婢說句話吧……娘娘,小的懇求您,請您不要再為 難皇上了,娘娘您現在就是正在跟皇上挑戰,娘娘跟皇上之間的事,牽涉到太多無辜的性命了。”

長今可以說是毫不掩飾,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太后正在用自己的性命逼迫皇上聽自己的話,以這樣的方式干涉政事。雖說這是人人皆知的事實,但沒有一個人敢指出太 后的錯誤。長今的言語自然是一言擊中太后的要害,在場的所有人包括申大人都驚呆了,至密尚宮嚇得讓長今趕緊住嘴一邊卻用驚恐的目光看著太后。

但是長今並不打算停下,她不顧至密尚宮的阻攔,決意要讓太后醒悟自己的過錯,回心轉意接受治療。這時的長今已經顧不上考慮後果,她彷彿絲毫也看不見旁人驚 懼的目光與嚴厲的喝斥,繼續低頭把話說下去:“娘娘,據小的所知,娘娘的病已經無法再拖延下去了,十分危急了,在這麼緊急的時刻,娘娘怎麼可以舍棄自己, 想要來試驗皇上呢?為甚麼您想要以試驗皇上來為自己招來禍患呢?”

也許是長今言語直率大膽得讓人不敢相信,因此太后幾乎沒來得及反映到底怎麼回事,只是眼睜得大大的,連生氣都忘記了,她正吃驚長今哪來的膽子敢這樣放肆的 教訓她,又突然覺得長今說的話好像點到了可能連自己都意識不到的危險實質與可怕的後果,她一下被震住了,沒有打斷長今,長今更是急急的進一步將太后的所為 與後果說的更為清楚明瞭: “太后娘娘,娘娘您現在正在欺騙您自己呢?娘娘您用您最寶貴的性命,來向皇上挑戰,想要試驗皇上,皇上的龍體誠為可貴,可是太后娘娘的玉體,也是無法言喻 的貴重,但是,兩位都同時舍棄貴重的玉體,正在做一場無謂的挑戰呢!”

至密尚宮終於忍無可忍罵長今膽子實在不小,然而太后與皇上賭氣至今,方被長今罵醒些許,她也突然意識到好像自己非常不理智,自己的兒子皇上也為勸自己治病 正在絕食當中,長今的話讓她感到有些可怕,於是她打住尚宮的責罵:“金尚宮,等等……你先不要插嘴……”她冷靜片刻問長今:“你剛剛說我在試驗皇上,我在 向皇上挑戰嗎?”

長今趕緊回太后:“是,是這樣沒錯,娘娘現在是以您的生死來向皇上挑戰,小的寧願娘娘您選擇跟小的挑戰。這件事實在太危險了,小的斗膽請娘娘與小的挑戰吧。”

長今見太后有些醒悟,開始意識到了意氣用事的危險後果,她決定以巧妙的辦法讓太后徹底明白自己身為母親的責任,喚醒太后因讒言而被迷失的母性。

於是長今請娘娘衝自己來,向自己挑戰。

顯然太后聽不懂長今的話,長今解釋:“請娘娘一定要跟小的挑戰,如果您跟小的挑戰,這只關係到小的一個人低賤的性命,但是娘娘您對皇上的試驗以及挑戰則關係到皇上跟太后娘娘的性命,甚至也攸關小的老師申主簿大人的性命啊。”

太后見長今不顧性命誠心相勸,並讓自己與她挑戰,十分驚訝也十分好奇,她終於動心問長今的賭注是甚麼。長今當下要求:“如果小的贏了,就請太后娘娘接受申主簿大人的治療,如果小的輸了,小的願意交出性命。”

長今居然拿自己的性命用以交換,太后非常不解:“你的性命如此低賤嗎?”長今回太后:“不是的,娘娘,我的性命也是貴重的無以言喻,但是,老師的性命正如同小的性命啊。”

長今救師心切感動了太后,也提醒著太后人命關天,太后終於同意:“好,你到底要跟我挑戰甚麼?”

長今回:“娘娘,很簡單的,小的出一道謎語,只要娘娘答出正確的答案就行了。”長今非常明白,這個謎語就是太后反省自己身為母親該如何做人的關鍵,一時糊塗的太后也一定會明白過來的。

太后被激起了強烈的好奇心,她警告長今:“很好,我答應你的挑戰,不過如果我答對了,你如此蔑視我,我將以重罪懲處,你必須負全責。”

長今見太后當眾人面答應了,已知道事情的結局將會如自己所料,她為了激起太后更大的好奇心與好勝心,更好的在猜到謎底時反省自己,她自信滿滿地說道:“小的謹記在心,不過小的認為,娘娘您一定會接受治療的。”

長今告訴太后無論如何,自己都會贏得這個挑戰的。長今的話激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極大的興趣﹔不知長今會出甚麼樣的謎題,更不敢相信長今如何能如此高枕無憂,勝券在握,敢拿性命去做賭注。

長今面對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平靜地說出了謎題:“娘娘,這道題目請您猜一個人,請您猜猜看這個人到底是誰。這個人自古以來就是一位食醫,聽說中國皇帝之 所以有食醫,也就是起源於這個人,這個人雖然是家中的奴婢,卻負責家中所有粗重的工作,但是,此人也是全家最敬愛的老師,這個人活著的時候,全天下的事物 都穩若泰山,這個人死後,全天下就像遭到洪水無情的侵襲,只要您猜出這個人是誰就可以了……不過小的擔心太后娘娘的病情,所以只能給您一天的時間。”

長今為救老師,為救太后和皇上,機智的想出了這個辦法,但是謎底到底是甚麼,長今面對任何人,包括信菲和老師,她都保守秘密,笑而不答,為此大夥都為長今 捏了一把汗,而崔提調為治長今的罪,實現自己的陰謀,將功臣田政策廢掉,將右相的眼中釘左贊成勢力除掉,她絞盡腦汁,連同今英與眾官女,到處翻書尋找答 案,終於知道謎底為“母親”更具體的應是“皇上的母親”,她告訴太后謎底認定長今必死無疑,不料揭示答案的那一天,太后甚麼也沒說只是突然吩咐:“我願意 接受治療,幫我診脈吧。”

崔提調非常不解,為何自尊心如此之強的娘娘自己認輸,乖乖的接受治療,居然聽從一個小小醫女的勸告,實在讓人納悶,她與右相百思不得其解,她哪裏明白,長 今出這個謎語的真實用意究竟在哪兒。長今不僅要救老師,更要完成老師的心願,遵從老師對自己的教導,她一定要勸服太后接受治療,救太后一命。而且她也相信 太后會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的,會明白母親這兩個字的真正涵義,作出明智的選擇的。因此當太后知道謎底時,這才明白長今為何說無論如何都會贏得這個挑戰。

正 在所有人都感到納悶,無法理解太后的決定,議論紛紛猜測不休時,太后終於自己忍不住無可奈何地責備長今讓她不得不輸掉這個挑戰,即使是明白了答案結果也是 一樣,從一開始答應長今就注定會輸掉這個挑戰,而且太后自己居然連生氣也無法治長今的罪。她於是見到長今端來湯藥,想著長今的良苦用心,想到自己注定的結 局,她當著皇上、皇后與眾人的面,對長今說到:“你這個丫頭,真是放肆,越想越覺得你這個丫頭無禮沒有規矩……”

皇上見太后有些生氣但觀太后並不真正動氣有幾分好奇的問長今為何如此大膽,讓太后娘娘傷神擔憂。其實皇上更想知道到底長今是怎麼輕而易舉地勸服太后治病的。

不料太后並不真正責備長今,反而勸皇上不必怪罪長今,並告訴皇上崔提調早把答案告訴了自己,這下眾人更驚訝了。太后見眾人不解,又看到皇上目夜為自己憂 心,清醒過來的母性讓她十分後悔自己給兒子添了不少的麻煩,於是誠心公開了自己的想法,她對皇上說:“答案就是我。”皇上更糊塗了,怎麼自己的母后娘娘就 是答案。太后讓長今給皇上解釋。(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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