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大長今》(62): “韓尚宮娘娘”式的老師再次降臨

英子
考試完畢後,所有入選的醫女立即成為受訓醫女,鄭主簿大人召集所有受訓醫女進行訓話,告訴她們從此由典醫監的大人訓練醫女,學成之後為皇宮女人與各地百姓婦女看病,並令她們每日卯時集中到典醫監訓練場接受訓練。

長今非常高興,儘管鄭大人依舊表示保持自己原來對長今的否定其學醫的態度並給予長今警告,長今還是禁不住通過考試終於成為了受訓醫女的喜悅,她興致勃勃的 對閔大人說:“要留在宮中就必須先成為修煉醫女,要成為修煉醫女就要成為前三名,為前三名而努力學醫術,讓娘娘與鄭大人知道會生氣的。”

此時的長今依舊沉浸在通過醫女選拔考試後的興奮當中,以為通過刻苦的努力,以為憑自己頑強的意志力和無人能及的醫學技術與知識的掌握,就可以順利通過訓練 後的考試,就可以輕易奪取前三名的好成績,就可以順利達到自己無法放棄的入宮為師父、為父母及自己報仇的目的了。她絲毫也感覺不到也意識不到自己學醫的這 顆極為不敬的心態有多麼強烈,也意識不到為甚麼鄭大人會對她如此苛刻,現在的長今絲毫也不認為懷抱這樣的目的學醫有甚麼錯誤,其危害性又會有多大。

因此,正當長今美滋滋信心十足地坐在訓練場,接受傳授醫術知識的教官申益必醫學教授的第一次訓話時,也就是申教授在第一堂課的開場白對醫女進行訓話時,就給了長今一個做夢也想不到的極大的打擊。普通人若受到這樣的刺激,定會立即感到絕望。

那麼,這位申教授一開講首先給人一種怎樣的印象呢,他又為何會如此表現呢。他首先表情十分嚴肅的說道:“到目前為止,你們所學的都是垃圾,忘記你們所學過 的,讓自己成為一張白紙,而且,要全盤接受我所教授的醫學知識,如果有異議,或是認為無法接受的人,請你馬上離開,聽懂了嗎?”

此言一出,除長今外,所有在場的醫女們都感受到了申教授身上那股十分嚴厲而可怕的氣息,很多人看到這個場景,聽聞這樣的看似十分“霸道”的教導,都會感到 此人未免太過分了,太不尊重學生原先所學的東西了。但是這番話其實是沖長今說的,沖長今那顆十分傲慢的心所說的話,這位老師其實是位對待醫術十分謙卑、持 嚴謹態度的老師,他生平最討厭自以為是,視醫術為兒戲而驕傲自大的人,因此當他聽說了長今膽敢憑自己淺薄的經驗給前戶判大人的公子治病的行為後,非常震 怒,非常清楚的意識到了長今身上那可怕的極為膽大妄為的行醫態度,完全不懂醫術誤傷人命的危險,這位學生對待生命持如此不嚴肅的態度就絕然不會有謙虛謹慎 的態度,這是相當危險的,因此他一開課就給學生來了一個下馬威,在他看來學醫的正確心態比醫學技術更重要,他為了嚴加管教學生,說出了這番驚人的話語,意 在告訴學生,不要以為自己有多麼了不起,不管你認為你自己以前學了甚麼,有多麼了不起,都必須持有虛心的態度,要對老師、對醫學持謙卑的態度,否則走向是 危險的。

很顯然,他是受了長今的刺激,長今所作所為讓他極為憤怒,但是長今卻一無所知,她聽完老師的訓話內心覺得老師太過古板,因此雖然臉上彷彿十分平靜,卻露出 了一絲令人不易覺察的對老師的“嘲笑”。長今肯定認為自己的老師張德醫女所教的比申教授更優秀,只是申教授不知道罷了,而且也認定自己所學的醫學知識已相 當豐富,背下的醫書都不知道有多少本了而且還治好了戶判大人公子難治的怪病,這一切老師不知道,所以對自己根本不瞭解,說自己以前所學的醫學知識全是垃 圾,這簡直讓人接受不了。

其實申教授並不是要否定別人所教的東西,也不是真的視她們以前所學的是垃圾,他無法忍受的是學生學了些許皮毛就 自以為是,不懂謙虛不懂醫學的謹慎與嚴肅。對待生命絕不可妄為。因此作為學生不管你學過甚麼都必須老老實實聽老師傳授知識,他其實是要讓像長今這樣的學生 懂得這一點,否則長今不會真正用心去體會和真正能學到醫學的真諦的。

因此雖然申教授的開場白令人感到有些突然、有些費解、有些霸道,卻事 出有因,那是為長今講的話,長今果然露出了不服氣的笑容,那笑容中過分的鎮定與自信暴露出了長今身上的自負與驕傲,長今確確實實以為自己已對醫學知識掌握 的得心應手,沒有甚麼能難得倒她的了,她真的很自以為是了,已經很傲慢而不自知了,她怎麼可能發自內心的接受訓練呢。

申教授甚至誤解長今為取得受訓醫女的資格而替公子治病,誤解長今為擺脫官婢身份而參加醫女選拔,但是他所看到長今身上的問題的實質卻是準確無誤的。換句話說,即使在這一點上老師誤解了她,有了偏見,也是長今自己的心態行事所造成的。

申教授最痛恨對待醫術心態不正的人,他雖然還不認識長今是誰。因此長今的行為的大膽與驕傲讓他誤解長今為擺脫官婢身份而學醫,因此他緊接著更加嚴厲的警告 大家:“這裡不是讓你們成為醫女的地方,而是要淘汰你們的地方,你們會經過五十次的考試,所有的考試,將分別以大通、通、略通、粗通、不通列出等級,大通 是五劃、通三劃、略通兩劃、粗通一劃,不通就沒有筆畫,根據筆劃的多少順序,你們將分別派遣到內醫院(宮廷)或是惠民署,其餘的人將回到各自出身的監營, 繼續做醫女,不過就算在學習期間,得到了很高的筆畫,但是只要有三個不通,就會被淘汰,等於朝廷無法肯定你的醫女資格,無法授予醫薄給你,你就得回到官婢 的身份。”很顯然申教授依然是沖長今在說話,不管他是否誤解長今學醫的真正目的是甚麼,長今學醫的目的確實非常不純正,長今確實不是為了治病救人在學,確 實另有目的,而且這個目的強烈到可怕的地步,長今此時比任何人對這個醫女資格都要執著,比任何人都更擔心會通不過考試被淘汰掉回到原來的濟州島,雖然她現 在坐在那裏聽不出申教授的言外之意是在警告她,雖然她還信心十足的坐在那裏以為考試很簡單就能通過,以為考的僅僅是醫學技術——她十分有把握的醫學技術, 所以並不顯得驚慌。但是如果她一旦知道自己不管怎樣努力都沒有希望通過考試,會被老師否定時,她就會急得要跳起來不可,她當然不會為無法繼續深造自己為更 多的人治病救人而著急,她是為無法實現入宮報仇的目的而著急,這個學醫的根本用心強烈到讓長今迷失本性,驕傲自大,長今此時都一點也意識不到,但申教授卻 不會輕易放過長今。無形之中另一個“韓尚宮娘娘”式的老師再次出現在長今面前,長今從此將在受訓期間倍受冷落。申教授隨時準備要將長今淘汰掉。

正當長今若無其事地聽完以上申教授的訓話後,申教授用嚴厲的目光掃過所有的學生,突然問道:“誰是長今?”並接著不緊不慢地警告長今已經有一個不通了。

長今被這突如其來的問話和警告嚇的一下愣住了,完全不知發生了甚麼事,為何這位與自己素不相識的老師會這樣對待自己,還沒等開始學習就被老師給了一個不通,因此感到十分委屈和不解,而且是當著眾人的面受到這樣平白無故的屈辱。這表明老師很不喜歡她了。

長今只好膽怯不安的站了起來委屈的問為甚麼會這樣。申教授問她:“你是大夫嗎?”長今回“我不是”,申教授又問:“既然不是為甚麼替前戶判大人的公子治 病?你既不是大夫,也不是醫女(指持有行醫醫薄資格的醫女)以你微薄的醫學知識竟敢替人看病,更以此作為藉口請戶判大人多照顧你是嗎?”

申教授的一番責問把長今委屈的非常難受,她以為老師僅僅是誤解了她的目的所以趕緊辯解:“小的從未拜託戶判大人……”。

但申教授根本不聽長今的辯解,他其實厭惡的是長今行醫時對生命不負責任、對醫術極為自大的心態,因此打斷長今:“你這麼放肆怎麼能做大夫呢?我一定不會讓你通過醫女課程。”

在場的所有受訓醫女都被申教授的話嚇的直髮抖,認為這個老師太可怕了,她們不知道這是一位對學生極為負責任的老師,更是一位專為糾正長今不正心態而被安排出現在這裡的老師。

長今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內心覺得萬分委屈和不公。那麼長今將會受到怎樣的冷落呢,長今是否真的無法通過老師的醫女課程呢?這一切究竟將怎樣最終得到解開呢?冥冥之中背後自有天定的安排。(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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